大连医生院长说 为什么不和记者做朋友
医生院长说 为什么不和记者做朋友
“我不会和记者做朋友!”这是某医院院长的原话。
“记者的权力太大,这简直就是第四权力。”一位律师紧跟着说。
“你知道吗,就因为记者一次不专业的报道,我们医院的儿科主任永远离开了他的岗位。”
“我是不表态的,因为有记者在。”一位官员补了一刀。
医生和官员对记者的意见如此之大,这是我之前万万没有料到的。以上是一次医事法学论坛的部分对话。这是我设计的一个环节——医院媒体对对碰,由我主持。
本意是让医生讲讲不被理解的苦楚,媒体人说说被拒采访的难处,最终使两者达成谅解,没想到,摩天轮,成了碰碰车!
“加强专业性是记者的必修课,但拒绝采访,始终不是办法。不想对着镜头说的,可以和阿栋说,由我的嘴说出来可好?另外,我得马上结束这个环节,不然寡不敌众啊!”我圆了个场,现场一片笑声,今天的冲撞算是告一段落,但我的心却久不能平静。因为我是一名记者。
到电视台15年,我当了10年的记者。刚进台的时候,对事业的热爱,对职业的敬仰让我从上而下充满着力量。不知白天黑夜,也不论疲倦危险。
第一次拍私宰肉的时候,见识了肉档的主人手里不光有刀,还有一个叫煤气罐的物体;而最后怕的一次,应该是和“不老传说”黄刚拍私烟。我扛着摄像机一马当先,当稽查人员把门一脚踹开时,第一个冲进屋的是我。后来烟草专卖局的人拍拍我的肩说,你冲这么快,人家床下藏了支“雷明灯”呢……
入行的第二年,我调到了专题部。当时领导说一定要做有份量的大选题,于是我们开始打入地下假币窝点,跟踪小偷团伙,调查假证假章工场……没日没夜地偷拍,驾车飞驰在城市边缘。
在偷拍假币窝点时,我们被识破了。当时,不知从哪冲出10几个大个子把我们围住。我们5个人只有我一个冲出重围,飞奔到马路对面的报警亭。警察开车把我带上,边开往事发地点,边问我那里有几个人……当听说对方有10几个人的时候,车停了。
“等等,我请求增援!”
警车停在了路中间。短短几分钟,我那个心急得呀,像吃了好几十棒闷棍!还好,增援到,我的同事安然,只是吓掉了一身肉。
在我心目中,记者是特别玩命的职业,因为只有玩命,节目才能玩转,节目玩转了,观众的眼球才会关注你。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份职业会让那么多人不理解,甚至是抗拒呢?
对于这个问题,同行和非同行们纷纷作出各种神经回答以及忘情调侃。
“谁和11点下班的孩纸交朋友。”
“当然没有朋友了,我们的收入越来越低,人家的收入越来越高,AA制都有压力啊。”
“双职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能有朋友吗?”
“别人都在防火防盗防记者,怎么与人交心啊!”
看完以上评论,感觉四个字:众叛亲离!当然,还有来自公务员朋友的回应,“敢和广州记者做朋友的还真不多,我工作近20年,接触各类记者,有所谓的首席,有所谓的名人,他们在专业性方面尤为欠缺。”
这个回应引起了我的兴趣,“怎么说?”
“几年前,某部门一年一次公布全市地质灾害易发地区分布情况,提醒各位注意。在那次的报告中,金沙洲地区相对集中。第二天,某媒体大标题:广州保障房建在地质灾害易发地块。随后其他媒体纷纷转载发酵。其实金沙洲发生的几次房屋开裂有很多因素,譬如房屋建筑质量,大环境施工等等。虽然金沙洲是一个冲击沙洲,有部分地方土质松软,但在建筑工艺上稍作调整,地质灾害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从传播的角度,我觉得标题没有大问题。只是在内容里应该有专家的理据,地质构造的原理,来证明保障房选址无误,以便让公众消除恐慌。而在某媒体的报道中,显然缺少了理据,制造了恐惧。
回到我首篇提到的那个院长,在论坛上一番唇枪舌战后,我们被安排在同一桌吃饭。
席间,我主动找他敬酒,我说,如果因为记者的不专业伤害过贵院,我愿说道歉,但这道歉只代表我对事件的遗憾,因为我也只是一个记者,我不能代表所有媒体人;同样,不专业的,只是个别媒体人,你一句话“不和记者交朋友”,是对整个行业误解,你应该道歉。
而你最好的道歉,就是迈出第一步,和我,这个记者交个朋友。
毕竟是个学者,院长略显不好意思,“言重了”,他说,“的确有些记者不专业,歪曲了我们的本意,让我们既愤怒,又无奈。如果说医闹是对医生的一次伤害,那么媒体的不专业则是对医生的二次伤害。”
“最典型的案例,缝肛门事件和八角门事件,你知道因为你们记者的不专业,给当事的医生带来多大的伤害吗?”他接着说。
“我承认,有记者很不专业,但同样不能抹杀,我们的队伍里有专业,认真的记者。再说,记者不是专家,我们需要专家的引导。况且,向公众交待,与媒体沟通,是每一个行业,每一个部门的必修课。没有一个部门能够免俗。”
看他一会儿没说话,我步步紧逼。
“贵院是我们接触最难采访的医院,我们提出任何的采访要求都被拒绝,这是为什么?”
“是吗?我还是院里的新闻发言人,看来党办为我挡了不少啊!”院长笑了。
“对吧,这可不能光赖记者,我们找不到专家,如何专业呢!”
我和院长算是化敌为友,但记者和医生呢……
想起了一个小故事。姑妈信佛,每逢大年初一,她都会到光孝寺见大和尚。拜见的程序大概是,大和尚摸一摸头,信众放下香油钱,然后接一个由大和尚递出的利是。
这封利是里没有钱,而是一个字。那年姑妈代我们一家人各拿了一张红纸,大和尚见不到我们,利是便是随缘给。
爸爸的利是封里写的是“和”,姑妈说他做小生意,和为贵;而我的那个红纸里写的是“缘”字,姑妈说这代表人缘,你是记者,需要的正是人缘。
是啊,一个这么需要人缘的职业,朋友们却在我们身边慢慢消失。这当中有整个行业的问题,也有我们个人的问题。除了上篇提到过的不专业之外,我觉得,跟整个大环境的改变有关。
遥想30年前,记者是个风光无限的职业。一个前辈跟我说,当时一个普通跑线记者,而且跑的是一点都不引人关注的林业线。当他搬家之时,林业局派货车,出人力帮忙,更奉上全屋家电家私……
我真不敢想像跑商业线的记者待遇如何?这些对于现在的记者来说,又是怎样一个世外桃源。
记者,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被特别关照;而有关部门,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也视记者为知已兄弟。因为记者报喜不报忧,所以我们一度成为了某部门向上邀功,对外请款的最好工具。
但到了现在,一切都变了。为了生存,我们这群在港澳之临的广东新闻媒体开始变得有棱有角。我们开始指出政府部门的不足,开始发挥舆论监督的作用。而我们的锐利程度,全国闻名。
以至有人问原广州市委书记张广宁,你害怕广东媒体吗?更有人问现任广州市长陈建华,政协委员孟浩留胡子会让你有压力吗?
要知道,一向敢做敢言的广东代表委员后面有一大群媒体追随。正因为媒体敢将他们的言论公之于众,方显代表委员的力量惊人!
评论员苏少说,现在很多政府部门几乎丧失与媒体沟通的能力。他们总觉得我们只会找事,真不知道我的朋友圈有多少人已把我屏蔽。
评论员厦门浪说,很多单位领导把媒体看成村支书手里的大喇叭,想说啥说啥,想拉电闸拉电闸。他们不知道民众已经到了了解知情权是基本人权的认知时代。
现在许多单位的发言人不想说,不愿说。他们生怕说错一句,毁掉一生。要知道,说错话可是要掉乌纱的。
我们这里缺少新闻发言的机制,缺少官员说话的空间。作为官员,特别是发言人,应该敢说,能说!因为正确的信息是靠他们发出,只有他们能避免谣言四起。
但现在,小道消息越来越少,没有人愿意和记者掏心窝,交朋友,甚至避而远之。在一些人看来,记者是不专业的,记者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是没事找事的。
被孤立后的老记,只能凭着想像猛打猛冲,不知方向。这不是借口,是因果!于是,摆在我们媒体人面前的是来自上层的压力,知识的不专业和失去朋友的无奈。
无论对于记者和官员,以及各个行业,我们都需要静静,我们都需要适应。记者,可以没有敌人,但绝不能没有朋友;记者,可以被少数人埋怨,但更应被大多数人欣赏。我们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业,我们担负的是传播重任。一个社会失去了多样的传播,失去了公平的互动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也许有人会说,当了10年的记者,我的朋友越来越多啊!我得纠正一个概念。认识的人多,不代表朋友多。那个“不会和记者当朋友”的院长,也只是不愿意和我们沟通,而非视我们形同陌路。
再说了,与记者交往的、认识的,甚至能上桌摸酒杯的人,我相信绝大多数是冲着记者的职业特点。试想,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当记者了,还会有多少把臂谈天的兄弟?
如果你是记者,做好本职,做个好人,多交朋友。你身边多一个好朋友,你就多了解一种专业。最重要的是,我们这个行业,就多一份认同,多一分肯定。
来源:传媒内参
我是医生 说给你听
肖祥斌 胃肠科主任医师
→ 咨询给胃炎患者的几点意见:胃炎一般分为内痔、外痔和混合痔三种,而内痔又有一、二、三、四度之分,选择治疗方法必须根据患痔类型、轻重程度具体决定。如对症状较轻的一度、二度内痔可以选择药物治疗,而对早期血栓性外痔来说,手术治疗效果要比用药好。
程芳 女性胃肠主任
→ 咨询给胃炎患者的几点意见:注意饮食,忌酒和辛辣刺激食物,增加纤维性食物,多摄入果蔬、多饮水,改变不良的排便习惯,保持大便通畅,必要时服用缓泻剂,便后清洗肛门。对于脱垂型痔,注意用手轻轻托回痔块,阻止再脱出。避免久坐久立,进行适当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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