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医学人文 | 刀尖上“跳舞”的白大褂
医学人文 | 刀尖上“跳舞”的白大褂
2014年初，一种目前传染性最强的烈性传染病在几内亚出现。这种1976年就曾出现、名叫“埃博拉”的病毒（生物安全等级为4级，艾滋病为3级，SARS为3级，级数越大防护越严格），短短数月席卷塞拉利昂、利比里亚等西非8个国家，是埃博拉病毒被发现以来最广泛、最复杂和最严重的一次大爆发。截至2014年11月10日，仅利比里亚一国就累计报告6879例埃博拉病例，其中2812人死亡，还有178名医护人员在救治中被感染后死亡。在这次威胁全人类健康安全的“国际卫生紧急事件”上，中国政府伸出了援助之手，捐助了大量物资，中国的医生发扬人道主义救援，奔赴灾区第一线，以精湛的医术直面死神、鏖战疫魔。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感染科副主任黄建荣教授带领浙江援非医疗队，又一次踏上了非洲大陆……
“传染病无国界，这是一场地球村保卫战”，21天的培训和隔离，61天在利比里亚当地与埃博拉病毒零距离对抗，这是此行黄建荣的最大感受。
2015年1月13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援利医疗队启程赶赴西非，他们肩负着抗击埃博拉的艰巨任务。医疗队中有一支来自浙江的10人小分队，队长就是黄建荣。53岁的他1998-2000年就参加过援助中非共和国医疗队，从事疟疾、寄生虫病、艾滋病等诊治工作2年，并被当地卫生部门表彰为“优秀医生”。
一到利比里亚，医疗队在1986年中国援建的一个废弃体育场驻营。因为炎热的天气、紧缺的物资、病毒的传播，医疗队队员严重水土不服，口腔溃疡、牙龈肿痛、过敏、中暑接踵而来。黄建荣虽然是队里最年长的，但他对自己的身体严格要求，带头每天早起晨跑，增加抵抗力。“看营地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就觉得所有的辛苦与困难都可以克服。我们是来战斗的，不是来当病号的。”
严重缺水是医疗队遇到的另一个困难，在当地“水比油贵”，为了确保安全，饮食用国内带来的纯净水，生活用水则精打细算。每天定时供应水，洗脸洗衣服的水用来冲厕所已成了不成文的规定，队员们都练就了如何在最短的时间用最少的水把自己冲洗干净的本领。
当地正处旱季，某天突来一场及时雨，大家还沉浸在清凉的喜悦中。突然，震撼的一幕发生了，暴雨把临时搭建的露天食堂压塌了，钢筋铁架把桌椅压坏。大家立即投入灾后重建，恰巧黄建荣通宵夜班回来，看到此番景象，不顾疲劳，马上加入队伍，主动承担重物搬运，抢修桌椅、电扇。“这些都只是援非生活的小插曲”，黄建荣说。
的确，传染病治疗的凶险程度高于其他一般临床疾病治疗，而埃博拉出血热这一疾病又是传染病中极为凶险的，一不小心，不仅没有把病人医好，还可能赔上医生的性命。这对医生的医术和临床经验都是极大的考验。
“第一次面对埃博拉病人，心里不免会有担心”，黄建荣坦言。他见到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个18岁的男孩，但看上去特别瘦小，身体非常虚弱。“他高热、乏力，我们怀疑埃博拉基础上伴有败血症”，黄建荣说。埃博拉病毒致使免疫力下降，很容易引起败血症。
男孩难受地咳嗽时，很自觉地朝向没有医生的方向，可是飞沫依然不可避免地飘散在病房里。黄建荣下意识紧张地皱了皱眉，不过很快，专业素养让他镇静了下来，“我相信我们的预防措施，穿了3层隔离服，戴了3副手套，穿戴都按照流程来，就不会感染上病毒。”
通过详细询问病史和初步诊断，黄建荣高度怀疑其是埃博拉感染病例。入院后病人病情加重，体温继续升高超过39℃，咳嗽气急加重。黄建荣马上采取对症治疗措施，并迅速检查血液埃博拉病毒。当接到病人埃博拉病毒阳性的报告后，黄建荣每天参加病人的治疗会诊，并将他在抗击H7N9禽流感中获得的经验，从抗病毒、维持水电解质平衡和肠道微生态平衡等三个方面提出了治疗建议，使患者病情迅速得到了控制。
病区内室温高达34℃，为了防止病毒传播，空调、电扇一律不能开。黄建荣担任留观病区的副主任，每天都要带领队友进行2-3次查房。进病房查房，身上是密不透气的工作衣、防护服和隔离衣等三层防护，外加口罩、眼罩和面屏，再穿上胶靴和靴套。“别人看起来，我们就像太空人，穿在里层的手术衣裤变成墨绿色的面膜进行全身湿敷。”在这种艰苦环境下，黄建荣还能和队友开个玩笑，舒缓着大家紧绷的情绪。
另一位发热病人收治入院，因其亲属患有埃博拉病死亡，一开始被高度怀疑埃博拉病例。黄建荣依靠丰富的临床经验考虑病人可能是恶性疟疾。病人入院后持续高热、呕吐，随时有生命危险。因为检查埃博拉病毒、找疟原虫需要一定的时间，“生命不等人，要与时间赛跑”，黄建荣当即给予诊断性抗疟原虫治疗。第2天患者体温开始下降，第3天患者的检测报告出来了：埃博拉检测结果阴性，疟原虫涂片阳性，确诊为恶性疟疾。经过医护人员悉心治疗，病人顺利出院。看着病人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反复向医护人员致谢时，黄建荣感到由衷的高兴！
虽然在利比里亚的时间只有2个多月，但对黄建荣及医疗队来说，每天都是用生命在与病魔做斗争，他戏称大家是“刀尖上跳舞的白大褂”。幸运的是，医疗队在黄队长严谨细致工作作风的带领下，成功救治100多位病人，60%的埃博拉治愈率远远高于美、德等国在当地开设的医院。同时全队以“零感染”顺利完成任务，而同期去的美国、西班牙医疗队均有医生被感染送回国救治。他们还为当地医护人员和民众提供传染病防控方面的指导及培训，为当地留下了具有传染病防控能力的精良队伍。自利比里亚最后发现的一个埃博拉病人经中国医疗队救治出院后，当地再未发现新增病例。世界卫生组织2015年5月9日宣布，利比里亚境内埃博拉疫情结束。
对于黄建荣来说，像这样“刀尖上跳舞”也不是一两次了。让他记忆深刻的还有2013年3月底爆发的H7N9型禽流感。“当时新型禽流感也是来势汹汹，在我们医院治疗需用呼吸机的危重病人就有近20个”。黄建荣参与抢救治疗确诊病人，用上了不少先进的技术，如人工心肺支持系统、人工肝技术，对患者进行多种新技术治疗，去除病毒炎症因子，促进肺功能恢复。他所在的专家组还多次赴外地，如江苏的南京、镇江，浙江的湖州、嘉兴等地指导抢救，培训医生。还有2010年3月28日山西王家岭煤矿的特大事故抢救等等，这样的故事黄建荣还可以说很多。但他摇摇手说：“其实都没什么，这些也都是医生的天职，和死神赛跑嘛。至于自身的安全健康，不会考虑那么多，做好防护就是了……”
好一个在刀尖上“跳舞”的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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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祥斌 胃肠科主任医师
→ 咨询给胃炎患者的几点意见：胃炎一般分为内痔、外痔和混合痔三种，而内痔又有一、二、三、四度之分，选择治疗方法必须根据患痔类型、轻重程度具体决定。如对症状较轻的一度、二度内痔可以选择药物治疗，而对早期血栓性外痔来说，手术治疗效果要比用药好。
程芳 女性胃肠主任
→ 咨询给胃炎患者的几点意见：注意饮食，忌酒和辛辣刺激食物，增加纤维性食物，多摄入果蔬、多饮水，改变不良的排便习惯，保持大便通畅，必要时服用缓泻剂，便后清洗肛门。对于脱垂型痔，注意用手轻轻托回痔块，阻止再脱出。避免久坐久立，进行适当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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